京城名妓小凤仙儿

人间水蜜桃🍑

专注甜文永不变

生活太苦,吃点甜的吧

赎身【九辫】

本来想更新保护费的,但是忘记带大纲回家。国舅爷的番外又写不出来。


这篇……就当随笔吧😂
写的有点水,有点…玉堂春😂

赎身

杨家做了十几年的京官儿,新帝即位,杨老爷自请远调,磨了十天半个月,最终下令迁至江南。杨家小公子为父整理书房公务时,无意间找到一张画像,那画像有些黄旧,小公子拿在手里不敢用力,生怕扯坏了一点。画像上是一个男子,身着水袖戏服,眉眼间透着点女子的妩媚,看着这画像,小公子似乎可以听见当年那咿咿呀呀的戏文。

门口有脚步声,小公子慌乱的将画像压在几本公文下面,装作无事向来人施礼。

“父亲。”

杨老爷刚过不惑之年,身体硬朗,自小生得一副笑模样,续起胡子来也显得慈祥。见是自己儿子,只是摆摆手,只是眼睛一扫,目光顺着压在下面的画像望了过去。呼吸跟着目光一滞,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,摇着头又退出了书房。

这么多年了,也不知你还等不等得我。

杨九郎进京赶考,刚进了客栈,这板凳还没坐热外面店小二就喊着有客求见。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水,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打开门看见来人,自是乐得见牙不见眼。

“九龄兄,好久不见。”

本想抬手作揖拿拿做派,结果手还没抬起来,就被张九龄一把拽过来给了个热情的拥抱。
“你小子,可把我等坏了!走走走,兄弟给你接风去!”

杨九郎被拽了一个踉跄,却也是高兴的傻乐,半推半就的跟着张九龄出了客栈。跟着自己曾经的同窗七拐八拐,等站住脚再一抬头,伶佩院。
杨九郎傻了,自己这同窗好不靠谱,第一顿接风酒竟是请自己来逛窑子。三推五推的不愿意进去,张九龄咧着白牙笑他假正经。又说这伶佩院的头牌可是千金难见,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才包下此人伺候杨九郎。

再有这老鸨子看见两位在门口拉扯,围上来叽叽喳喳一顿说道,杨九郎就像是着了道似的跨进了门槛。走进了包房,待清醒过来早就坐在桌前举着酒杯喝上了好几杯。

杨九郎端着酒杯一边懊恼自己竟是到了京城便逛起了窑子,一边小眼睛四处扫探,老鸨子倒是叫了几个姑娘在一旁倒酒布菜,可瞧着虽有些姿色但都谈不上一掷千金。等着等着便有些不耐

“我说,这就是你说的头牌?”

张九龄摇摇头,刚要张嘴,就听门外老鸨念到‘祖宗你可算下来了。’脚步声到了门口,各有两位小厮将门推开,老鸨亲自扶着一位盈盈进来,在杨九郎和张九龄面前停下,微微欠身。

“云雷来迟了,望两位爷见谅。”

身形消瘦但也不似女子般柔弱,声音不知是故意还是为何倒是透着点媚劲儿,举手投足虽像女子但又不是。杨九郎惊得半天说不出话,倒是九龄在一旁叫了起。

“我倒是无所谓,只是我这朋友,可是专门来看你的,却叫他等了许久。”

听到这话,原本屈膝低着头的人缓缓抬起了下巴,那双眼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自己,继而又看向地面,就这么一眼,杨九郎便觉得心旷神怡。

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。

张云雷走近两步,拿着酒壶倒了一杯,端起来递到了杨九郎面前。

“爷,请。”

这手不似男人的手,也不似女人的手,白皙修长,指节分明,指尖修剪的干净圆润。杨九郎咽了咽口水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
“哟~九爷来了,云雷早起就等着您呢。”

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,熟门熟路的上了楼上的厢房,站在门口又特地整了整衣衫这才推门进来。

“角儿?”

张云雷正半躺在贵妃榻上,旁边是小厮刚送来的新鲜瓜果,眯着眼嗓子里哼哼着小曲儿,手在腿上一拍一拍的打着点。听到动静睁开眼,半撑起身子。

“九郎,你怎么才来呀。”

杨九郎最受不了张云雷撒娇,听见这个声立马腿肚子都软了讪笑着往前凑,挤在贵妃榻的边上坐下,献宝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。里面是热乎乎的糕点,吹了吹递过去。

“你昨儿不是说想吃么,我这买来了给你。”

张云雷两手捧着点心,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满足的样子,一边吃一边念叨着

“小眼八叉的…”

“春姨,张云雷怎么样了?您让我上去看看他。”

杨九郎今儿刚起身,就听伶佩院的小厮来报,说是张云雷病了。连忙套上衣服就匆匆赶来,可这还没上了门就被老鸨子给拦下来。

“九爷,您别着急,前儿个您刚走,云雷就觉得胃口不佳,这两日也未进什么油米。许是吃腻了这些个糙食…只是我们这伶佩院……”

杨九郎满心满眼都是张云雷,哪里顾得上别的,一听说是吃食不对付,当即掏出两锭银子塞在老鸨怀里。

“还不去满香楼叫桌上好的酒席伺候角儿吃了,你若是照顾不好张云雷,干脆就让我给他赎身!”
拿到了银子的老鸨自是低声下气的伺候杨九郎,只是一直躲在厢房里的张云雷缩在贵妃榻上微微皱起眉头。

杨九郎日日流连伶佩院,每日里功课也不做,文章也不写,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张云雷。九龄到客栈里劝过他几回,让他不要陷得太深,这戏子小倌的,就当个玩物便好,可不能真捧上了心尖尖。
杨九郎一边笑着一边摆手,只说他家张云雷不是那般的人,过些时日他就拿钱给张云雷赎身。
张九龄叹了口气,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
张云雷有好几日没看到杨九郎了,以前这人不说天天来,隔一两日总会带着银子把这伶佩院从上到下打点一遍。生怕自己在这儿受了委屈。

张云雷起初觉得这人真傻,自己可是伶佩院的摇钱树,有谁能委屈了自己呢。不过又是一个见色起意的风流书生,等缠着他剥他一层皮后自有春姨把他处理了。可万没想到这竟是个痴情的种,一连五个月就这么陪着自己,散尽千金净是一句怨言没有。最后一次见面时,那人一边给自己剥着橘子,一边说着。

“角儿,跟我走吧。”
“我给你赎身。”
“咱们回家。”

杨九郎不是不想来,是没法来。杨九郎泡在窑子里的事儿最终还是被老家知道了,杨老爷气得差点晕过去,直呼逆子,派人连夜赶到京城把被杨九郎败的没有多少的银子都收了回去,并且传话从此以后再没这个儿子。杨九郎没了钱财,被客栈赶了出来,先到了伶佩院,但是这门口小厮只认钱不认人,杨九郎拿不出银子,连门都没摸到就被轰了出去。这几日靠着好友张九龄的帮扶住在一间小客栈。

杨九郎当了自己的衣服,又问张九龄借了些银子,终于见到了张云雷。这些日子他清瘦不少,刚来京城时穿的绫罗绸缎换成了粗布麻衣。原本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变成了落魄的穷酸书生。张云雷冷眼看着杨九郎,今天的他没有特地打扮的妩媚女气,穿着水绿色的长袍头发挽在脑后,那副样子倒像哪个府里的小公子。

杨九郎觉得张云雷什么样都好看,手在身上蹭了蹭从怀里摸出了油纸包递过去。

“角儿,你爱吃的。”

张云雷抬手将那纸包拍在地上,掸了掸衣袖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

杨九郎的笑容就这么僵硬在脸上,他从来没见过张云雷如此冷漠的样子。以前总是笑盈盈的喊着自己的名字,捧着自己给买的点心宛如偷腥的猫似的人,现如今坐在那里,那眼神高高在上的。

“张云雷,我…我来看看你。”

杨九郎有些无措,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“我来给你赎身!”

话音刚落,只听见一声嗤笑。张云雷放松了身体坐着,一手撑着下巴,歪着头看向对方。

“你拿什么给我赎身?”

杨九郎仿佛惊醒一般,抬起头看了看四周,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拿他的钱置办的。整个屋子金碧辉煌,坐在那里的人也是自己山珍海味的养。可如今,自己穿着粗布麻衣,最后一点积蓄也全部扔给了老鸨,就为看他一眼。

“我们当初说好的,我给你赎身,我们回家。”
杨九郎抓着张云雷的肩膀,带着一点哀求看着人。

“我不需要了。”

失魂落魄的杨九郎被几个小厮连拖带拽的扔出了伶佩院,呆呆的在门口阶梯上跪坐了很久,似乎不能理解这五个月的情投意合竟是过眼云烟。不知坐了多久,直到周围聚集的人群也散了,杨九郎才颤颤悠悠站了起来。而阁楼上,张云雷捡起被自己打在地上的油纸包,里面的点心已经不热了,因为被扔在了地上还有些变形。张云雷就这么蹲在地上,两手捧着点心,一边吃,一边念叨。
“小眼八叉的…”

杨九郎大病了一场,再也没有见过张云雷。后来听说,伶佩院的头牌被一个江南的富商买走了,真真是掷下千金。这如梦般的五个月,最终在张九龄送来的一箱银子时彻底清醒。杨九郎拿着那些银子重新置办了笔墨纸砚,终于踏踏实实的准备科考。直到多年后,杨九郎大婚的那天。张九龄拿出一封多年前的信交给了杨九郎,看着好友抱着书信泣不成声,九龄只是摇头叹息。

“那银子,他说是还给你的。”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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